【胜出】当Deku遇见绿谷出久 12
*出久和黑久相遇的故事。
*若有撞梗，非常抱歉。
*中长篇HE。
12.
购物袋顺着轨迹跌落在地，食材散落一地，再加上绿谷引子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惊呼——这对DEKU来说算得上惊天霹雳的动静，就像是一记蒙棍狠敲在他的头上。
牙齿紧咬，血液的铁锈味充斥在唇间。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DEKU一把推开了还抵着他不放的爆豪胜己，急忙偏头，连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拭，慌忙地像陷入震惊且一直还没反应过来的绿谷引子解释道。
“不是的——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在说这话之前，绿谷引子没能亲眼看见他俩像跟快融化的橡皮糖一样扭在一起的话，那么这句话的可信度会高上许多。
绿谷引子张了张嘴，震惊和沉默封住了她的声音——在她养育绿谷出久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天性多愁善感，喜爱胡思乱想的母亲曾经幻想过无数种自己儿子人生中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但和另一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抱在一起亲吻，而那些荒谬的幻想里显然不包括这一状况。
爆豪胜己用拇指抹开唇边的血迹，下唇刺痛——DEKU看着柔软可欺的跟只兔子似得，咬起人来却恨不得从爆豪胜己身上咬下块肉。
“引子阿姨。”爆豪胜己冲着绿谷引子打了个招呼。
“…啊、啊……是胜己啊。”绿谷引子勉强地露出个笑容，她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食材，“你们饿了么？我刚刚去商场正好有买到……”
“妈妈，真的不是那样的。”DEKU蹲下身握住了绿谷引子的手腕。
“就是您看到的那样，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绿谷引子原本还有一丝清明的脑袋彻底当机了。
DEKU不可置信地转过头，脸上出现的惊愕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为什么爆豪胜己总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拖他后腿’。
而且还是那种差点把DEKU裤子都扯掉的拖后腿方式。
爆豪胜己将陷入呆滞的绿谷引子扶起，顺手拉过了傻站在原地的DEKU坐在沙发上。
等到指针终于悠闲晃到了六点三十的位置时，绿谷引子那混乱不清的脑子才算彻底回过神，她忍不住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活了这么多年，这种事也算是头一遭了——如果将爆豪胜己换成一位女孩子的话，她自然不会失态到这个地步。
但这对象换成是胜己的话，绿谷引子实在觉得有些微妙——比起传统的性别观念，绿谷引子更担心这俩孩子之间的相处，虽然他们谁也没跟绿谷引子提起过他们之间那复杂崎岖的关系，但凭借着一位母亲的优秀直觉，她还是能觉察出一点那些隐藏在暗涌里的矛盾与尖刺。
然后她今天就看到了那一幕。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绿谷引子捏着自己的手帕，打破了安静半响的沉默。
DEKU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力感在全身上下蔓延，本来这事就没办法解释糊弄了，还被爆豪胜己泼上一桶浓墨，算是彻底洗不清了。
“……”
“……”
面对双双陷入沉默的两人，绿谷引子快要把自己手上的手帕拧成麻花，许久之后才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其实之前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果然，出久和胜己你们两个是在交往对吧？！”
DEKU膛目结舌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憋了半天，却憋不出一句为自己辩白解释的话。
爆豪胜己倒是显得镇静不少，似乎并没有被绿谷引子这天外一笔的询问给震惊到，在经历里亲眼目睹‘自己’和绿谷出久打啵之后，其他的刺激在他心中激不起一点涟漪。
“从几个月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绿谷引子将视线转向一旁的DEKU，“出久你有时候在学校里带回来的校服比你穿的尺寸要大一点，有些你的衣服我也没有再找到过的。”
如果这些还构不成绿谷引子的怀疑，那么在她看到校服内里暗纹绣着的爆豪胜己的这四个字时，绿谷引子开始思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觉得她瞎。
“而且出久你晚上经常偷偷地溜出去。”绿谷引子忍不住念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可能比较着急……但是晚上果然还是比较危险，以后还是尽量白天出门约会好吗？”
“……等等，妈妈你到底在说什么？”DEKU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掌管逻辑思维的那根神经，已经被人一把扯断，脑子模糊空白一片，过于震惊的心情让他连面部肌肉的都失去了管理能力。
其实这事真是绿谷引子冤枉了绿谷出久，他晚上大部分偷偷溜出去的时间都只是奉献给了欧鲁麦特的教导——当然小情侣间之间的相处时光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从而导致绿谷出久越发频繁的外出，也加深了绿谷引子的担忧和误会。
“我虽然也苦恼和纠结过一段时间，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你究竟是好是坏。”绿谷引子将DEKU的呆愣当成了被母亲戳破恋情时的惊讶，双方都完美错开了对方的本意，她软下声音，温和道，“但这毕竟还是出久你的人生，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
绿谷引子是一位心思细腻到就连绿谷出久偶尔换了爱吃的雪糕口味，都会联想到自己儿子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失意不顺的事情的母亲。
当然，在绿谷出久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最先知道大抵一定会是绿谷引子。
偶尔提起爆豪胜己时，嘴角的笑容和眼睛中隐隐的光亮。随口提起的‘小胜好像也喜欢这个来着。’，那些偶尔带回来大一码的校服，那些锁上房门瞒着家长们的秘密通话。
这些都向绿谷引子昭示了一件事。
DEKU觉得自己眼睛生疼，全靠着近乎紧绷成线的自制力强撑着，他知晓这份来自绿谷引子的宽容与疼爱都是给予这个世界的绿谷出久的，但这份关爱太过于美好了，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连脱身的念头都没来得及生出。
“那如果我做出了一些错误的选择呢？”DEKU不禁问道，没有人喜欢待在满是淤泥和绝望的深渊，如果说DEKU第一个想获得谁的谅解，那一定是绿谷引子。
绿谷引子愣了愣，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自己儿子话里更深层的意思，她随后道，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你从以前开始就让我即安心又不放心。”
“出久你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孩子，但是对事物正确与否的认知上却让我十分安心。”绿谷引子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向来有错就认，能改则改，在这点上无比的令人放心，既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么他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做错了。
但偶尔那种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体的战斗方式，却整天让绿谷引子提心吊胆。
DEKU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绿谷引子那份坦言宣告的直白信任，有些压弯了他的背脊，过去那些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所做出的错事，像是一份无形的压力牢牢地朝他压了下来，这让DEKU几乎有些喘不上气了。
DEKU以为还没过多久，而等他回过神，目光重新聚焦寻找绿谷引子时，却已经过了大半个钟头。厨房里绿谷引子系着围裙翻动着锅铲，爆豪胜己站在一边，人高马大，几乎占据了半个料理台，他刀工精湛，菜刀和案板接触只发出了轻微的响动，蔬菜却已经被切成了无数整齐一致的小块，偶尔转过头还会跟绿谷引子小声交流。
画面看上去异样的和谐。
“……”DEKU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算好算坏。
上次见面他们还你死我活的互掐，这一次却双方心平气和在家长面前出了个柜。
怕是谁都不能想到这样的发展。
DEKU心情复杂且微妙。
事到如今，他要是看不出来爆豪胜己想干什么，他就是百分百纯粹的白痴了——爆豪胜己想干什么，简单。
想干他。
今天DEKU依旧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所担忧。
TBC
时间比较仓促，只赶出这么点了otz
被熊孩子包围不可怕，被已经上小学认识字的熊孩子包围才可怕，写文那就是公开的处刑现场啊——！！！！！
当然拖了那么久，也和我个人拖延症发作逃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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